哈密人在西安(五)
发布者:汉唐公证处 浏览量:1590
王辉
大家好,新的一年到来了,各位亲爱的们,大家新年快乐!
那咱们先就说说过年的事儿。
先说元旦吧,元旦也算是过年嘛。我大学是在湖南上的学,上学的地方附近有很多卖炮的。我绝对是个爱过年的人,过年就要放炮,这是从小到大绝对的传统。那年过元旦的时候,我就买了几个超级响的炮,我还记得那个炮的名字,叫“小钢炮”。我拿着炮回去的时候,看到寝室里的兄弟们正在打牌,我说:“等会儿到了十二点整的时候,我要放炮了啊!”我说的时候,声音绝对大,那几个鬼居然没人理我。快到十二点的时候,我又说一遍:“十二点了啊,注意了啊!”呀,还是没人理我。我就点了,随着“dang”的一声巨响,我的妈呀,我自己都吓了一跳,太他娘的给力了,太响了。我当时就想:对,过年了,就是要放个炮,听个响。当我沉寂在新年到来的喜悦时,背后开始骂了,一哥们儿的牌,伴随着巨响,散落了一地,一哥们儿直接把桌子都踢翻了。YES!太响了!第二天隔壁寝室的兄弟问我:“昨晚你知不知道谁放的炮?”我说:“咋回事?!”他说:“娘的,老子都躺好了,bong的一声,吓得我直接坐起来了,MD吓死我了!”我说:“啊!那真是太响了~”他说:“是你是吧?!你他奶奶的,找死呢!!!”
眼看着就要过春节了,各家各户都在置办年货,每到这个时候,很多汉族的小摊贩,就提前回家过年了,留在菜市场的,就剩下些维族老汉了。
维族人卖肉比较粗狂,他不会像汉族那么细法。汉族人,肉、骨头先切好、分好,一个部分一个价。维族人不是,他们这方面很直接、很直观。比如卖牛肉,他会直接弄个牛腿,好家伙,那可是真的牛腿,个头快赶上半个牛了,就在菜市场上挂着,你看中哪部分了,你给他说,他给你切。他们工具单一,一把斧头,一把刀,再弄一个大大的半人高的树桩,做案板,还有个挂着秤砣的称,就开卖了。
重点说下这些人数钱时的细节。各位亲,大家在数钱的,遇见搓不开钱的时候,是怎么做?!有的人,会沾点水,有的人,在手指头上哈口哈气。可维族人,不这么整,他们直接在肉上,生肉上啊,摸一把油,就把钱搓开了。自从我发现这个小细节了之后,我一定把身上的零钱都给他,绝对的绝对不要他找的钱。
年货置办的差不多了,就到春节了。每年春节的时候,哈密超级冷,冷的让人受不了。前两天我爸问我西安冷不,我告诉他“零下2度到7度,你那儿咋样?!”老爹略有欣慰的告诉我:“恩,我这儿这两天暖和了,今天最低零下14度,前两天零下17度!”“噢,亲爱的老爹啊,这可真的是暖和了,您多穿点。”瞧,这会儿已经是这样了,到了春节,气温会更低。
哈密的冬天会很冷,我们那里的窗户,都是两层的,一层的窗户,根本挡不住寒冷的冬天,尤其是寒冷的春节那几天。春节会冷,大家都知道,工人知道,医生知道,老师知道,学生,哼哼,更知道……
下面说的,是我上高中时,同桌给我的一个故事。说有一年,那会儿我们都上初中,当然那会儿全球还没有变暖,春节还是那么冷。同桌的初中是在一中上的,对,没错,就是那个被称为情场的中学。临近放假,他们的数学还是物理老师教的,这老师把他们班的一哥们儿“招惹”了,好像原因就是阻碍“正常的自由恋爱”,这哥们儿临近放假的时候,就给我那同桌说好了,过年的时候出来,干个大事儿。我那同桌那会儿还傻着,就说:“行,好,没问题,你去叫我(那会儿电话没普及),我出来。”
转眼,熬到了春节,这两个鬼,大年三十,别人家都吃年夜饭的时候,他俩就游荡在大街上了。转着转着,就转到了这个老师家楼下了(我记得他说好像是老师家在二楼)。那哥们儿随手在地上捡了半个转,递给我同桌,自己再捡半个,手指指了个方向,“砸”!我那同桌还没反应过来,半个砖头已经飞上去了,“啪”,就见二楼的阳台窗户碎了,把他吓得扭头就跑。那哥们儿也扭身就跑,边跑边喊:“你咋没扔就跑!你咋没扔就跑!”后面传来一声怒吼“谁他娘的大过年砸我家窗户!!!”
这事儿没完,他俩第二天又转到老师家楼下了。发现,经过一天,老师家的窗户弄好了,他俩也纳闷,哟,速度够快,能力够大啊,过年还能找到补窗户的。莫麻大(翻译:啥都不用说),那哥们儿照旧捡半个砖,我那同桌也不怂了,也捡了半个,“啪”,又见二楼的阳台窗户碎了。他俩转身就走,让他俩感到吃惊的,居然没人喊了。
俗话说,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我说他俩,绝对是土匪遇见流氓,一个更比一个孬!第三天,他俩又来了,顺手抓个砖,嗖嗖的又飞上去了,听到“啪、啪”两声,他俩终于开心的回家过自己的春节去了。
记得二零零八年,我在西安过的年。过年前,我是给我一朋友买埙去了,在回民街,路过卖腊牛羊肉的,好家伙,那队伍排的,堪比春运啊。等我买完埙,那会儿都到中午了,我又去看了一下,人依旧很多。我心想着,这肉绝对的好吃,下午人少点的时候我也来买点儿尝尝。嗨,那会儿真的是相当的没有经验,等下午我来的时候,店铺上挂一牌子,“今日肉已售完”。真心让我震惊,在西安,买块肉比买张火车票都难。
还有一件事儿,印象更深刻,就是放炮的事儿。我有一个老哥,超级爱玩,同样也超级爱放炮。记得那家伙花了伍仟块钱,买了一车的炮开了一个大吉普拉回来,自豪的给他媳妇儿说:“媳妇儿,今年的炮咱们已经买好了,绝对放的过瘾。”当他媳妇儿得知买炮花了伍仟多,气的就想把我那老哥当炮把他放了。
那年年三十的晚上,钟声响起的那一刻,整个西安都沸腾了。我在高新这边住,花炮放的好凶,那阵势,感觉就像美国人打伊拉克似的。在这里,我要友情提醒下各位亲,放炮有风险,点火需谨慎噢。
哈密人在西安,故事仍在继续,咱们下期见。